人工智能是计算机系统执行人类智能任务能力的相关思想、技术和技巧的集合。随着数据、算法、算力三大要素的不断突破，人工智能已成为社会进步、国际竞合、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撑。党的十八大以来，“人工智能+”逐渐上升到国家战略层面。习近平总书记提出，“要探索将人工智能运用在新闻采集、生产、分发、接收、反馈中，全面提高舆论引导能力”。当下，人工智能逻辑与新闻传播逻辑相互耦合，新闻传播从业者所需的专业知识、价值理念、伦理素养等正发生巨大变化。各界积极关注了人工智能在新闻传播领域的应用与发展，但是如何整合人工智能思维和技术以实现新闻传播教育理论和实践的重塑，以培养具备人工智能素养的人才，仍是亟待解决的问题。鉴于此，笔者将在梳理人工智能对新闻传播行业影响的基础上，探讨新闻传播教育的转变，并初步提出人工智能时代新闻传播高质量教育体系的建设路径，以积极推动人工智能和新闻传播教育的深度融合，助力新闻传播教育的变革创新，实现新闻传播行业高质量发展。

　　一、人工智能对新闻传播行业的影响

　　人工智能的发展经历了四次浪潮。第一次浪潮发端于1998年，此时深度学习开始被应用于在线内容个性化和推荐系统；第二次浪潮始于2004年，重点是改进业务流程，例如，银行信用评分和决策支持；第三次浪潮自2011年开启，物联网和传感器成为人类了解世界的关键；第四次浪潮开启于2015年，旨在发展自动化系统。新闻传播行业与人工智能的交汇点在第三次浪潮中，体现为人工智能与新闻编辑室的协作。自此，人工智能不断深入新闻传播行业，在基本方向、未来趋势、必然要求上深刻影响其发展。

　　新闻传播业态转型与媒介深度融合是基本方向。刘易斯·芒福德认为，科学技术的进步会引发社会制度和文化的改变，技术不仅是物质生产的工具，也是塑造社会结构的重要力量。当下，人工智能技术的广泛应用推动了整个新闻传播业态的智能化转型，具体表现在新闻采集、生产和发布三个方面。在新闻采集层面，涉及搜索话题、事件和获取信息。例如，2017年路透社的《生活在难民营》，使用计算机视觉和卫星图像来追踪孟加拉国Rohingya难民营的扩张和状况，并获得了2018年全球数据新闻奖；路透社的算法News Tracer，可以自动搜索社交媒体上的突发新闻。在新闻生产层面，涉及创作文字、图像、声音、视频。例如，腾讯平台的Dreamwriter、新华社的快笔小新、今日头条的Xiaomingbot等写作机器人，以及新华社音视频部的《AIGC说真相》（AI Footage）栏目。在新闻发布层面，涉及新闻发布流程、公众互动、个性化内容推荐等。例如，《纽约时报》、今日头条等推出的基于人工智能的新闻应用推荐系统；新华社联合搜狗发布了全球首个站立式AI合成女主播，参与全国两会的新闻报道。

　　以人为主体的新兴智能技术与传统媒介技术的深度融合，是解构并再造新闻传播行业的内在逻辑和外在表征，深刻推动新闻业态智能化转型的关键。比起传统的媒介技术，人工智能具有模仿、学习人类的鲜明特征。围绕人工智能技术展开的媒介深度融合不同于以往媒介技术之间的融合，表现为人媒协作视角下的“人—技术—环境”的融合，涉及技术融合、跨场景数据贯通、需求—服务连通、机器与智能的协同以及机器智能与人类智慧的深度融合。充分彰显出人工智能时代新闻传播实践的动态性、具身性、沉浸性。在这一系统中，人不仅是技术的使用者，更是技术的创造者和优化者。这种融合不仅增强了新闻传播的效率和精准度，还赋予了新闻传播更多的情感温度和人文关怀。

　　新闻传播产业结构再造与全球新闻传播网络构建是未来趋势。“创造性破坏”理论，描述了“产业突变的过程，即从内部不断革命经济结构，不断摧毁旧结构，不断创造新结构”。人工智能与新闻传播行业的融合，意味着打破和重构新闻传播产业的发展目标、商业目标、价值理念、专业要求等，可以被视为一种“创造性破坏”的过程。在该过程中，新闻传播产业面临机遇和挑战。自动化技术，如机器学习算法与自然语言处理技术，能够提高新闻生产效率和时效性，尤其是在体育赛事比分、金融市场动态等数据密集型新闻报道中。这让新闻工作者能够将更多精力投入到深度报道、调查新闻和复杂故事的挖掘中，提高新闻价值和深度。这种转变促使新闻传播产业从传统的“人力密集型”向“技术密集型”过渡，人机协作模式成为行业核心。同时，该转变也引发了新闻传播业就业结构的深刻变革，对新闻从业者的专业技能提出了更高要求，迫使他们不断适应新技术环境，掌握跨学科知识，以维持职业竞争力。

　　在“地球村”的迅速发展和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驱动下，新闻传播产业结构的再造不仅是区域性议题，也是全球性议题，直接关系到全球新闻传播网络构建的大趋势。一方面，新闻传播产业通过引入自动化工具、创新传播方式、丰富内容和增强互动性等手段进行结构再造，提升了信息传播的效率与质量，为构建覆盖全球、高效互动的新闻传播网络提供了坚实的基础。另一方面，全球新闻传播网络的构建推动了新闻传播产业的国际化进程，在外部促进国与国之间的技术、文化交流、融合与竞争，进而在内部推动新闻传播产业的自我革新与升级，以适应全球信息传播的需求。二者相辅相成，共同指明了新闻传播行业发展的未来趋势，为新闻传播行业的良性发展注入了动力。

　　新闻传播技术创新与伦理道德重塑是必然要求。新闻传播和技术的关系，赋予了新闻传播行业专业性和合法性。在人工智能技术迅猛发展的背景下，新闻传播行业的技术创新工作相对缓慢，仍存在不足。如新闻自动化工作，往往依赖于单一、孤立的定量数据，存在创造性地处理数据存的困难，且生成的文本缺乏人文关怀。新闻的自动化生成带来内容同质化、虚假信息滥觞等问题较为普遍。当涉及人际交往、高创造力或复杂的工作时，人工智能技术仍相对滞后。在人机协作的过程中，还可能存在价值迷失、身份错位等问题。并且由于算法过程的不透明，自动化生成的内容本身及其生产流程有可能存在隐私泄露、算法偏见等明显的伦理道德问题。

　　这些不足归根结底是由于技术创新和融合不到位，以及伦理道德观念不匹配所引发。新闻传播行业应当跳出直接机械性使用人工智能技术的范围，在思考需要解决哪些专业性问题的前提下，选择乃至创新适合新闻传播行业的人工智能技术。在伦理道德层面，除了坚守新闻真实性、客观性等原则，强化人文关怀，以及推动算法透明化和可解释性，加强数据安全和隐私保护等举措。还应在正确认识人机关系的基础上，明确人类主体性，探寻人机和谐共生的进路。既要规范和保证个人伦理的不断完善，还应以人类伦理指引机器伦理，确保人工智能技术向善发展。

　　二、人工智能时代新闻传播教育发展的转向  

　　兼具人工智能素养和新闻传播素养的复合型人才，是人工智能时代新闻传播行业持续创新发展的根本动力。然而，现有人才结构难以匹配行业需求。这要求传统新闻传播教育的范式、目标、模式必须顺应需求进行转向。

　　新闻传播教育范式的转型。教育范式是一种符合人类社会教育基本规律和发展方向的理论，可以被理解为在具体时间段内被教育大众所承认的关键条款和思想的框架。人工智能时代，新闻传播教育范式的转型需要实现由“灌输式教育”向“启导式教育”和“解放式教育”的转变。教师和学生是教育活动的主要参与主体，在“灌输式教育”范式中，学生是被灌输知识的“容器”，教师则是知识的灌输者。启导式教育和解放式教育思想，强调教育活动中各个参与者的主体性，认为教育活动围绕师生之间的交往关系展开。前一种思想认为教育过程中教师与学生是合作关系，教育是一个传递社会认可的、符合道德准则的生活方式，使人成为“受过教育的人”的过程；后一种思想强调教育过程的对话，认为师生之间是一种“互为师生”的关系，力求通过教育来完善人性。

　　在传统的新闻传播教学场景中，教师常常作为知识的权威传递者，而学生则被动地扮演着知识接收者的角色，其学习过程缺乏主动性与创造性。这一教育模式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学生的学习潜能与个性发展，难以充分满足当下新闻传播领域对多元化、创新型人才的需求。人工智能时代具有鲜明的开放性、多元性、包容性，给新闻传播教育的范式转型带来了契机并提出了要求。人工智能技术不仅能够通过个性化学习路径设计、智能辅助教学等手段，提升教师教学效率、学生学习体验和师生互动效果，而且为启导式与解放式教育范式的实施提供了强有力的技术支持与实现路径。在这一进程中，新闻传播教育也应当积极构建以学生为中心、强调批判性思维、创新能力与人文关怀的新型教育范式，以适应人工智能时代的社会需求，培养新闻传播行业的复合型人才。

　　新闻传播教育目标的变革。随着数字技术的发展，全球范围特别是英语国家的新闻传播学界和业界已经出现了计算转向（Computational Turn），这种“计算”转变开辟了新的发展途径。在行业内，早在20世纪80年代就兴起了“计算机辅助报道”，随着数据资源、数据可视化、智能技术的发展，催生了计算新闻、机器人新闻、算法新闻、数据新闻、自动化新闻等相关专业领域。在研究领域，国际传播学会（ICA）分会设有计算传播方法兴趣小组，斯坦福大学设有计算新闻实验室；相关国际期刊有《计算传播研究》（Computational Communication Research）。学者们利用智能技术在计算传播、计算新闻等方向展开了大量研究。

　　新闻传播教育需要在学术界和业界之间取得平衡。学界和业界的计算转向，对新闻传播教育培养目标提出了新要求，新闻传播教育亟须培养适应人工智能时代的计算人才。一方面，应积极培养具备通识能力、专业能力、实践能力的人才。通识能力包括人文素养、人工智能素养等；专业能力则是指新闻传播理论、新闻采编、媒介经营、人工智能方法等方面的知识和技能；在实践能力上，新闻传播人既要借助人工智能提高工作效率，也要批判性、创新性地将人工智能技术应用于新闻传播工作中。同时，在全球化和人工智能发展的背景下，新闻传播教育还需要培养具有国际视野和竞争力，具备跨文化交流能力的人才，以理解和应对不同国家和地区的传媒环境和受众需求，适应全球传媒市场的智能化变革和挑战。

　　新闻传播教育模式的升级。新闻传播学科诞生之初，就融合社会学、心理学、信息技术等学科智慧，具有跨学科、交叉学科特征，而人工智能也是一个跨学科的领域，或者说是一个“跨领域”，借鉴了计算机科学、社会学、哲学等领域的知识。因此，对新闻传播教育培养模式的探索也需要在人工智能和新闻传播学科的交融中找到合适的着力点。目前，各界展开了诸多探索，在纲领指南基础上发布综合性手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于2023年出版了《人工智能报道：新闻教育工作者手册》。在课程设计上引入跨学科课程，北伊利诺伊大学设有“新闻与社会主题：人工智能、自动化与新闻”课程；斯坦福大学设有“计算新闻学”课程；佛罗里达大学设有“媒体与社会中的人工智能”课程；中传和密苏里联合开设了“人工智能与新闻传播”专业课程。在基础设施上建设前沿实验室，北京师范大学建设了人工智能与未来媒体实验室；华东师范大学与澎湃新闻共建了智能传播实验室。

　　目前，新闻传播教育模式已迈出重要步伐，但仍面临一系列挑战。表现在，跨学科专业知识技能融合程度较低，课程内容更新速度滞后于技术快速发展，交叉学科师资整合与培养机制尚不完善，实践平台多样性与深度不足，评价体系与市场需求脱节等问题。因此，高校、企业、政府和社会各界需共同努力，加强课程内容更新、提升师资水平、拓展实践深度、改革评价体系，并加强国际化交流，以推动新闻传播教育与人工智能领域深度融合，进一步推进教育模式优化升级。

　　2021年，我国“十四五”规划明确指出要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党的二十大报告进一步强调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虽然国内外对人工智能与新闻传播教育的结合已进行了一系列尝试，但我国新闻传播教育对数字技术和人工智能的采用水平仍然较低，传统新闻传播教育体系难以适应人工智能变革现状，亟须进一步优化新闻传播教育体系，以回答“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的问题。2017年，国务院发布的《下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指出“人工智能是影响面广的颠覆性技术”。颠覆性创新理论源自经济学，指新产品、新服务在现有市场中扎根并逐步推进，最终颠覆其原有的过程。人工智能作为一项颠覆性技术，为新闻传播教育体系的颠覆性创新发展提供了契机。教育者、学习者、教育内容和手段是教育的基本维度，除了涵盖教育活动的参与主体，还包括教材、知识、技能、场所等方面。笔者将从内容体系、教学体系、设施体系的角度，对这些方面展开讨论，以期为建设人工智能时代的新闻传播教育体系提供参考。

　　把握“人机共生”，构建以“价值—知识—技能”为核心的内容体系。从纸媒时代到数字媒体时代，人与技术的互动构成了传播实践的基础，是新闻传播行业持续发展的前提。人机共生（Man-Computer Symbiosis）不同于“机器延伸的人类”（Echanically extended Man），不仅指技术对人类的辅助，如替代人的手臂、眼睛；更强调人和技术之间存在共生伙伴关系（Symbiotic partnership）；在该关系中，人类设定目标、假设、标准等技术来完成常规工作，以推进进一步的智力活动和决策。当下，人工智能技术与人逐步融为一体。人工智能不仅作为一种技术具身，在人机互动中延伸人类的知觉和体验；还能够通过模仿、学习人类，成为社会活动的行动者、参与者。因此，有必要厘清人工智能时代的人机关系，将“人机共生”的理念贯穿到“价值—知识—技能”的内容体系中，以优化新闻传播教育。

　　把握“人机共生”理念，提升新闻传播人才的人工智能素养，根本在于深度了解和应用人工智能技术，形成深层次的认知和思考方式，并以价值理念引领知识和技能。在价值理念层面，除了帮助学生认识到人与人工智能的合作共存关系；还应明确人的主体性地位，建立批判思维，以避免过度依赖人工智能引发人的异化，机器奴役人类的风险。在知识培养层面，许多学校已对人工智能专业知识进行了普及，但想深入理解新闻传播领域的人工智能现象，还应当深入结合社会关心的问题，进一步结合经典的新闻传播学知识拓展具体的概念、理论、方法，创造以新闻传播学科为核心的人工智能公共知识体系。技能实践是验证知识掌握程度的核心环节，引导学生将所学转化为适应人工智能时代所需的技术应用能力十分重要。重点在于增强学生对技术有用性、可用性、易用性的感知力，帮助其树立接纳新技术、运用新技术解决问题的心态。还可以促进学校、企业、学术界及行业界的深度合作，组织跨学科专家研讨会、人工智能企业探访、媒体AI部门实习等活动，以加深学生对技术的理解和把握。    

　　重视“交叉融合”，构建以“教材—课程—师资”为核心的教学体系。推进哲学社会科学与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交叉融合，是新文科建设的重要使命，也是展开新闻传播学科智能教育的关键。具体表现在教学体系建设中新闻传播教材建设、课程改革、师资组建与人工智能的交叉融合。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教材是育人育才的重要依托，教材建设是铸魂工程”。因此，有必要打造一批体现新闻传播学科理念、知识、价值的人工智能教材。2018年3月，高等教育出版社联合国家新一代人工智能战略咨询委员会成立了“新一代人工智能系列教材”编委会，完成了一系列人工智能核心教材编撰工作，但目前仍缺乏新闻传播学科领域的人工智能教材。应当集合新闻传播、计算机学科及业界专家，共编一套强化交叉学科理念、助力实践应用的一流教材。

　　课程改革能够切实发挥教材的效用，帮助学生突破知识局限。现阶段，人工智能课程大多数都面向计算机学科的学生，集中于人工智能的算法和编程，较少针对新闻传播专业展开。即使有学校推出相关课程，也仍停留在知识介绍和普及阶段。在未来的课程设置中，首先要深度思考人工智能是否要纳入传统新闻传播学课程中，如何纳入，以及纳入程度的问题。其次，还需在与其他学校、学院或企业联合开发课程时，充分保证自身的独立性。最后，课程改革不仅要关注“教什么”和“怎么教”的问题，还应重视与学校、学院或相关部门的沟通。

　　师资队伍的组建是推动教材学习、开展课程教学，实现教学交流的根本。其核心在于围绕新闻传播学人才，广泛吸纳有计算机科学、人工智能、信息科学等背景的师资，打造一支跨学科、交叉学科的师资队伍。同时，还应积极邀请业界的人工智能专家，以及新闻传播行业的人工智能专家加入教师队伍，为学生传授面向就业实际的前沿理念与实践方法。并且应当鼓励并支持不同领域、不同区域之间教师间的合作交流，通过举办教学研讨会、加强跨学科合作等多种途径，共同规划与创新教学活动。

　　倡导“具身学习”，打造以“设备—场景—平台”为核心的设施体系。具身认知理论认为，心灵寓居于身体之中，身体是人类认识世界、了解世界，与世界互动的手段。也就是说，人的心智、身体和外部环境互动关联、相互依存。具身学习依据具身认知理论发展而来，强调身—心—环境的整合，师生都是认知主体和认知对象，教师有特殊的生活经验与信息体系，学生则依据个人生活经验和感受体验，在身体和环境的作用下，与教师相互对话、相互融合，不断生成新知。在具身学习过程中，学生的心智、身体内嵌于环境中，并在与环境互动的过程中实现身心融合，自然积累新知。随着人工智能与新闻传播教育的不断耦合，围绕设备、场景、平台融合构建教育设施体系，能够为具身学习提供新环境，提升人工智能时代新闻传播教育效能。

　　设备是设施体系的基础，可以将虚拟现实、增强现实设备、传感器、生成式人工智能等设备用于新闻采写编评的教学中，帮助学生开展沉浸式新闻报道、自动化新闻写作、数据新闻等工作；通过实际操作设备，学生能够更好地应对新闻传播行业的智能技术挑战。场景决定了师生能够在何种情境中开展学习和实践活动。具体可以通过建设虚拟新闻编辑部、自动化新闻工作坊、人工智能和媒体伦理讨论室、智能新闻报道实验室等，来打造沉浸化、互动化、智慧化的新闻传播教育场景。平台是新闻传播教育设施体系建设的核心，联通了设备、场景和师生，打造了具身学习的整体环境。推动建设高效的平台，需要提升现有平台的智能资源整合与管理能力、智能教学规划能力，以及人工智能辅助教学和数据安全性保护能力等，以确保具身学习的质量和效率，全面发展和创新新闻传播教育。

　　人工智能的蓬勃发展，给新闻传播行业带来了新生机、新活力，也引发了新闻传播行业人才需求与人才输出不匹配的现实问题。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中国高度重视人工智能对教育的深刻影响，积极推动人工智能和教育深度融合，促进教育变革创新”。在把握新闻传播行业发展风向，厘清人工智能时代新闻传播教育的转变的基础上，笔者从“人机共生”“交叉融合”“具身学习”的角度，探讨了如何围绕内容体系、教学体系、设施体系建设新闻传播教育体系，以期为人才强国，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提供参考。